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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袁枚的《子不语》

2024-08-01 00:57:04 编辑:zane 浏览量:552

关于袁枚的《子不语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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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袁枚的《子不语》

《子不语》是清代袁枚(1716-1797)所著,共二十四卷,又有续集十卷,合计三十四卷,约一千则。《阅微草堂笔记》则是清代纪昀(1724-1805)从乾隆五十四年至嘉庆三年陆续写成的,全书包括《滦阳消夏录》六卷、《如是我闻》四卷、《槐西杂志》四卷、《姑妄听之》四卷、《滦阳续录》六卷,共五种,总名《阅微草堂笔记》五种,后通称为《阅微草堂笔记》,合计二十四卷,收文言笔记一千一百九十六则。《子不语》和《阅微草堂笔记》中都有很多以鬼魅为主人公的故事,二者所塑造的鬼的形象有着相同之处。《子不语》卷十四中,写到鬼“喜气暖,人旺处则聚而居,如逐水草者然……贫苦寥落之家,鬼往来者甚少,以其气衰地寒,鬼亦不能甘此冷淡故也……”,从中可以看出袁枚笔下的鬼喜欢人多的地方,是害怕寂寞的;同样的,《笔记》卷二《滦阳消夏录》二中,鬼经常聚集在人烟稠密处,僻地旷野很少有鬼。《子不语》卷九,人呼吸就可以把鬼吓跑。更有胜者,鬼被人撞散后要恢复到原来的样子,还颇为费劲(《子不语》卷十四)。《笔记》中则说,鬼遇见了人就要避开,因为他怕阳气。(卷二《滦阳消夏录》二)。《子不语》卷二十二,提到了饿死鬼抢馒头的事情;而在《笔记》中,鬼也能吞吸酒的气味,(卷十一《槐西杂志》一)。《子不语》数卷提到鬼为自己找替身的故事;而在《笔记》中,作为鬼,最大的愿望就是再次托生人世,(卷三《滦阳消夏录》三)。值得注意的是两部书中,居然有内容完全一致的作品,《续子不语》卷五和《笔记》卷一《滦阳消夏录》一中所载的故事,除了极个别的字句有所出入外,行文完全一样。按照两篇文章的相似度来看,应该是其中一人收入了另一人集子中的故事,究竟是谁收入了谁的,有待考证。究其具有雷同或相同故事的原因,两位作者几乎是同一时代的人,所听闻的故事情节类似也是情理之中。两位作者又都是当时具有渊博学识的文人,还都采用文言进行写作,两部作品存在相似之处在所难免。但是,《子不语》和《阅微草堂笔记》中鬼魅的形象又有着很多不一样的地方。《子不语》中,善鬼很少,多数为恶鬼。①有毫无瓜葛,被鬼纠缠的。《子不语》卷三,恶鬼马大一定要娶阳间女子朱氏为妻,不从,就殴打朱氏。后朱氏去城隍祈求,才保平安。后来却又有同为鬼魂的马大之妻张氏为夫报仇,差点把朱氏的眼睛抓瞎,朱氏只好又祈求于城隍,鬼夫妻都受到了惩罚,朱氏才得到了安宁。《子不语》卷九,说有五个鬼,只有一个有一只眼,其他都是盲的,因此四鬼都听这个鬼的话。他们到一家旅店,听从这个鬼的命令才敢吸食旅客们的阳气。被一个鬼吸就会生病,被五个鬼一起吸就会死掉。旅店的客人倒了大霉。②有得罪了鬼,被鬼报复的。《子不语》卷六,尹月恒怀抱菱角,路经坟地,有鬼想吃菱角,但是尹月恒不给,鬼就来到他家里,作祟,直到把尹月恒害死才作罢。《子不语》卷十一,陈庶宁因为笑话一个名叫张文华的鬼的诗文,就被鬼害死了,从中可以看出能咏诗的不一定就是善鬼。《子不语》卷八,吴云从的小公子无意把尿尿在了鬼头上,鬼就附身在小公子的身上,要吃要喝,还带他的兄弟来一起吃喝,家人没有办法去城隍祈求,鬼才作罢。《子不语》卷十六,潘淑聘妻未嫁,就死了,在临死前,嘱咐岳丈要妻子为他守志。但是,岳丈又把女儿嫁给了别人,即将成婚时,潘淑附身在妻子身上作祟。岳丈家的教书先生张生用“未嫁之女,有何守志之说”问鬼,鬼不能回答,就走了,却把妻子变成了歪嘴。《子不语》卷一,有武艺的张士贵买了有鬼的房子住,看到鬼就用箭射他,射中了,鬼大笑说,“必灭汝家”。第二天,他的妻子和儿子都死了。一个月后,他在墙壁的夹层中发现了妻子和儿子,他们又复活了。那个鬼想害人,但是生死有命,鬼也没有办法。③有鬼用各种手段索要祭品的。《子不语》卷八,一个小鬼假装雷神,骗吃骗喝,戏弄人。《子不语》卷二,有鬼附人身,自称“纪大将军”,索要饮食,被一个豪士陈对轩怒骂之后,才逃走了。《子不语》卷二,某侍卫不小心把一老翁推入井中,没有救他就逃走了。晚上就有鬼来作祟,要求“欲我安宁,须刻木为主,写我姓名于上,每日以豚蹄享我,当作祖宗待,我方饶汝”,侍卫家只好听从。后来在路上又遇到老翁,才知道他并没有淹死,是一个鬼冒名前来索要饮食。《子不语》卷二十四,胡某外出,有鬼附胡妻,说,胡某客死他乡,需要“供木主祭我,并广招名僧超度我”,胡家就为他举行了祭奠仪式。后来,胡某回家,才知道是诈酒食、骗超度的无赖鬼。④有鬼戏弄人的。《子不语》卷二十四,鬼假扮神仙骗沈济之,他家后院有金子,沈挖了半天也没有,因此脾气变得很暴躁。《子不语》卷二十四,鬼假扮神人告诉冯香山科举的试题,入考场果然是,但是沈生却名落孙山。他后来又听到鬼诵读他的文章,鬼说这是榜首的文章。沈生就以为第一名偷了他的卷子,上告官府,查实第一名的文章并不是他的,判他诬告,发配黑龙江。而在《笔记》中有那么多的善鬼。①有善论诗文的斯文鬼。卷一《滦阳消夏录》一,写王执信随父在榆林时,曾在野寺经阁下闻鬼论诗。一鬼评唐彦谦诗格不高,但又称赞唐“禾麻地疫生边气,草木春寒起战声”是佳句,另一鬼则自荐其诗,“阴碛日光连雪白,风天沙气入云黄”乃写边塞风景的绝句。评唐彦谦诗的那个鬼很不服气,亦自夸其“山沉边气无情碧,河带寒声亘古秋”写边城日暮之状最为逼真。两鬼自吟自夸,得意非凡。卷十《姑妄听之》二写清秘堂两诗鬼评诗。一鬼说,“今日楼上看西山,知杜紫微‘雨余山态活’句真神来之笔!”一鬼说,“此佳句在‘活’字又佳在‘态’字,烘出‘活’字。若作‘山色山翠’则兴象俱灭矣!”鬼既为鬼,却也颇有雅致。卷十四《槐西杂志》四,写两鬼论文章格调流派之高下。鬼说道:“大抵能挺然自为宗派者,其初必各有根底,是以能传。其合亦必各有流弊,是以互诋。然董江都、司马文园文格不同,同时而不相攻也。 李杜王孟诗格不同,亦同时而不相攻也。彼所得者深焉耳。后之学者,论甘则忌辛,是丹则非素,所得者浅也。”两鬼之论深刻而切中要害。②有充满感情的柔情鬼。卷十二《槐西杂志》二,写有男女二鬼,到了重新投胎做人的时候,感情太好,不想分开。因为他们在生前就很恩爱,死后情意更笃,比起人间同床异梦的夫妻胜过千万倍。卷四《滦阳消夏录》四,写佃户何晚上在麦田守夜,遇到一老翁自称其曾祖父,自诉其情道:“鬼自伺放焰口求食外,别无他事,惟子孙念念不能忘,愈久愈切。但幽明阻隔不得音问。或偶闻子孙炽盛,则跃然以喜者数日,群鬼皆来贺。偶闻子孙凋零,亦悄然以悲数日,群鬼皆来唁。较生之望子孙,殆切数倍。”这位老翁即使死后也没有忘记子孙,他的语言中饱含着长辈对后辈的眷恋。可见鬼虽为异类,但其中相当一部分是极富感情的。③有明辨是非的正义鬼。卷二《滦阳消夏录》二,写卖糕的小儿二格,观灯时被苑户常明所杀。常明因官库丢失玉器收监受刑,二格之魂为他辩护,“玉器非所窃,人则真所杀,我即所杀之魂也”。二格虽然是鬼,但是仍然罪罚分明,对于如此深仇大恨的仇人,他大可以把玉器失窃之事也推到常明身上,加重他的刑罚。卷四《滦阳消夏录》四,写鬼议论人间义理,对某公以道学自任甚为不满,厉声呵斥,“时方饥疫,百姓颇有死亡。汝为乡宦,既不思早倡义举,旋粥舍药,即应趁此良夜闭户安眠,尚不失自了含。乃虚谈高论,在此讲民胞物兴。不知讲之天明,还可作饭餐,可作药服否?”之后就拿砖打道学先生,先生仓惶而逃。《笔记》中,作者借冥界为我们描述了一种理想化的世界:死生虽殊,性灵不改,境界亦不改。山川风月,人见之,鬼亦见之; 登临吟咏,人有之,鬼亦有之; 鬼何不如人?且幽深险阻之胜,人所不至,鬼得以魂游; 萧寥清绝之景,人所不睹,鬼得以夜赏,人且有时不如鬼。彼夫畏死而乐生者,如嗜欲攫心,妻孥结恋,一旦舍入冥漠,如高官解组,息迹林泉,势不能不戚戚; 不知本住林泉,耕田凿井,田熙相安,原无所戚戚于中也(卷七《如实我闻》一)。这分明是借鬼域投射现实人生,在这里,做鬼的乐趣比做人的乐趣要多得多,这个理想化的世界,多少表达了作家的向往。探究形成两部作品不同的原因。袁枚的《子不语》取意于《论语·述而》所谓“子不语怪、力、乱、神”,表明所记正是大圣贤所不想说也不愿说的。正如袁枚在自序中所言,这是他从事文史之余“广采游心骇耳之事,妄言妄听,记而存之”的自娱之作。袁枚在文学传作中,就倡导“性灵说”,反对清初以来拟古和形式主义的流弊。性灵说,即要写自己的生活感受,这也影响了《子不语》的创作,作品中表达了作者诙谐而放达的性格和反对旧传统的思想。而纪昀作为一代大儒,身居高位的他是无法完全逃脱礼教对他的束缚的。他的《阅微草堂笔记》常常依托鬼魅故事寓意现实人生,通过鬼魅与人的爱恨情仇,鬼魅的世界来影射真实生活。在作品中,作者做了大量有意识的改造,很多故事都融入了他深刻的思想(大至对人生的感悟,小到对诗文的理解),展现了作者的精神世界。《笔记》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作者借“神道设教”来劝导世人的主旨,作品就是要借题发挥以达到劝善惩、挽救世风的效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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