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目漱石的人物思想
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:夏目漱石早期的思想是“自己本位”,在这一思想的建立过程中,以儒家思想为中心的东方思想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,同时又借鉴了西方近代哲学、近代自由主义思想。东方儒家思想是“自己本位”的根本,西方近代哲学是其方法论。夏目漱石不太看重以求真为目的的“挥真文学”,他的文学理念是以“自己本位”为出发点来构筑的,是以追求“善、美、庄严”为理想的。他的“自己本位”的思想,究其根源,仍然是以东方儒家思想为基础的,西洋的思想观念、西方哲学的介入,只是为他选择人生道路、构筑文学理论提供了一个方法。
夏目漱石一开始就讲明,他的这种“自己本位”绝对不是那种时时、处处以自己为中心的利己主义,而是一种具备“公平”与正义的发展自我个性的道路。发展自己的个性,追求自己的幸福是自己个人的权力,但是不能因此毫无理由地剥夺他人发展个性、追求幸福的权力。在最后他又声明,他的这种个人主义,决非俗人所想的那种危及国家、危及他人的个人主义,而是一种建立在“道义”之上的个人主义,是以尊重他人存在为前提的。他自己把这种“自己本位”思想的特点归纳为三条:(1)欲想发展自己的个性,必须尊重他人的个性;(2)欲想使用自己拥有的权力,必须懂得伴随这种权力的义务;(3)欲想显示自己的金钱的力量,必须重视伴随金钱力量的责任。同时,他又警告年轻人说,如果一个人没有一定程度的“伦理修养”作基础,那么他没有发展个性的必要,也没有行使金权的价值。
夏目漱石在《草枕》中提出了“非人情”的文学创作理论。“非人情”的提出及其含义与禅宗思想有着紧密联系。在广泛学习和模仿西欧的明治时代,漱石提出“非人情”的文学创作理论,旨在呼吁日本作家创造有本民族特色的文学。
另外,在夏目漱石的《文学论》的理论构筑上,有一个明显的特点是:论证方法是西方经验论哲学以及心理学理论,思想的基础却是汉学中的“文章经国之大业,不朽之盛事”(曹丕《典论》)这一经国济世的“有用之学”。书中运用的主要的西方理论有:斯潘塞的经验论哲学、T·A·里博的《情绪心理学》、罗伊德·摩根的《比较心理学》、威廉·詹姆斯的《意识流》等。他在论述艺术家的创作态度以及理想时,利用了心理学上的“物我”两分的方法,把“物”三分为自然、人、超感觉的世界,把“我”的精神作用三分为“知、情、意”,并进一步将其分为“真、善、美、庄严”4类。
在论述第4种精神作用时,认为“意志”与“意志的实践”(在这里指道德)是密不可分的,他在这里提出了自己特有的基于儒家道德的文艺家的理想——“庄严”,因为这是夏目漱石论述的重点,从中可以了解到夏目漱石思想的真实面目。他说,这种“壮”理想在与“为国、为道、为人”的道义的理想结合后,就能引发一种“特别高尚的情操”,即所谓的英雄主义,而“到达真正的英雄主义,就能产生一种极其壮烈的情感”,尔后他惋惜地说:“在文艺家当中,以此种情绪为理想者,在当代几乎没有”。从他的这种认识出发,我们就不难理解漱石文学中的那些具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、极强的伦理道德修养的人物形象了。
夏目漱石不太看重以求真为目的的“挥真文学”,他的文学理念是以“自己本位”为出发点来构筑的,是以追求“善、美、庄严”为理想的。他的“自己本位”的思想,究其根源,仍然是以东方儒家思想为基础的,西洋的思想观念、西方哲学的介入,只是为他选择人生道路、构筑文学理论提供了一个方法。 夏目漱石毕生对汉文学钟爱有加,直至修善寺大患、在临终之前仍有汉诗留世。由此可见汉诗文在夏目漱石一生中的重要地位。夏目漱石是伟大的小说家、徘人,也是日本明治以来少有的汉诗人。曾亲历英国文学,受西方文学影响很深,亦屡屡在文著中彰显其卓越的汉文修养。崇尚与谢芜村俳句中的江户情调,耳濡目染荻生徂徕的“汉化”之精髓,出生在明治维新后举国学习西方之大背景下,响应国家的号召引进西学,无论是主动地还是被动的,这对于自幼熟知唐宋诗文的夏目漱石无疑是矛盾的。这点亦可从夏目漱石的汉诗文中窥得一清二楚。
在学生时代,夏目漱石创作汉诗38首,未成诗1首,汉文6篇,是为第一个时期。初期的漱石爱读汉诗,倾倒于汉文古籍的修养,在此时期汉文写就《木屑录》中甚至言及“余儿时诵唐宋数千言喜作为文章或极意雕琢经句而始成……遂欲以文立身”。由此可见,夏目漱石早期的汉诗文创作主要着眼于所接受的唐宋诗文的化用,还停留在题物、咏史、送别、访旧和赠友等生活层面。第二个时期创作汉诗19首,未有汉文传世。1892 年 5 月,二十五岁的漱石成为东京专门学校的讲师,并撰写东洋哲学方面的论文《老子的哲学》,倡导平等主义。期间因患神经衰弱,开始有厌世倾向。纵观这一时期的诗作,大都是悟道、参禅、淡泊功名之作,诗中“禅”“道”“白云”的字眼屡次出现。在日本学界,夏目漱石汉诗研究日益受到关注。日本的学者们注重实证与资料,以其良好的感受力对夏目漱石汉诗文展开细节雕琢,但由于大多从作品本身或者寻找诗文本源的中国文学的影响(比如陶渊明),局限于某一角度铺陈冗叙,很大程度上就制约了其思维视域的深度与广度。
夏目漱石由于有汉文学、英文学这样的东西方知识背景,能够不局限于任何一种似乎既定的文学概念,能够有一种非历史主义的文学观,这一点在任何时代都具有巨大的现实意义。也由此,夏目漱石才的确称得上日本近代文学史的第一人。